家里没人彻夜抽烟

un我!

【超恺】情书

深夜犯病,超哥视角

我该怎样开头呢,首先祝你好吧。虽然我觉得无论祝不祝你都会很好,但是我再没有别的祝愿可以给你了。现在天黑很久了,我喝了点酒,日夜颠倒,只能判断大致是标准的三更半夜,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喝酒,在那个破破烂烂的小棚子底下,十点半,一箱燕京,一个小时,回寝室的时候门已经关了,最后我们醉醺醺地在马路边上冻了一个晚上。上海冬天干冷干冷的,你睡着睡着就往我这边靠,明明穿得那么少,散发的热力却像一百场小型爆炸,你还记得吗,你要是不记得,就也千万别想起来了。

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曾为你唱过情歌,在无数个你听得到听不到的场合,被人问起来就说,的确有喜欢的人,你问也一样。于是很久的时间里大家都觉得我在遥远的南方或者北方有个遥远的某个谁,我不说你就不会知道,但我不会说,所以你永远都不知道那几句,譬如,seems like yesterday we were sixteen,是唱给你听。但好像就是好像,我们不会十六岁。十六岁那年我还没遇见你,情歌仅是情歌,故事还是故事。

有这样一个说法,说人年纪越小的时候觉得时间过得越慢,而现在我不小了,怪不得我总觉得已经和你度过了一辈子。我大学毕了业,光鲜亮丽,衣食无忧,坐吃山空也不用担心有朝一日流落街头。然后过了而立,脸庞被印上海报,名字成为金字招牌,觉得天下没有过不了的坎。再然后到了前几年,再次见到你,矫情点说,与你重逢,发现我无所不能的十几年都成了陈年往事。这几年间我有没有吻过你?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大学的时候有过的,在路灯下面、没人的走廊里、无数梦境的星辰下、没有顾虑的海枯石烂边上,许多次,许许多多次。为什么我没能吻你到二十年,我弄不清楚,忘记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一点酒精真的让我感到老之将至。我还记得重逢时的你,你怎么一点都没变,除了举手投足,连笑容都像个少年。而我呢,我不再苦练口语、不再明目张胆地骄傲、不再打游戏、不再去夜店、不再于是无刻地神采飞扬。那一瞬间,灯光昏暗无人看管,那一瞬间我想,我应该吻你。我到底有没有这样做?我只能想起二十年前的你,眼角眉梢都盛满了流光,现在应也如是,而我没有福气再见到。

我没想到我写了这么多,我好像这辈子也没写过这么多字,我手很抖,字歪歪扭扭的,像个小小朋友写的,哈哈。你看到的话要笑我了,可是我才想起来,这本来就不会寄出去的。我们相逢不晚,彼此最意气风发的样貌,到现在,你是拥有大批粉丝的炙手可热实力型,我有了妻子,还有孩子,一个很幸福的家。我爱她们,真的,即使是你重新出现,我依旧深爱她们。我只是偶尔会想,仅仅偶尔。我们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的二十岁显得极其短暂辉煌,我的心,一颗完整的清白的心完整地赠予过你,现在它回到我胸腔,仍然鲜活跳动,一半给了妻子一半给了孩子。我仍然爱你的,但它已经不属于你,那一颗心只有一颗,到死也只有一颗,如今它不知所踪,你只用知道它从始至终也只追随过你,但它如今早已不属于我。我想我现在其实是在代替二十年前的我在和你说些现在不说就永远不会说的话,就像重逢那个没有发生的吻一样。我想说的是,郑恺,我爱过…我爱你。但是我永远不会再亲吻你眼角眉梢,直到有一天,忘记我们曾经一起睡过马路边上,忘记我们第一次见面乃至最后一面的情形,最终忘记你相貌。那时候一定又过了好多年。我头开始痛了,我从前喝酒从不头痛的,大概是因为回忆吧,没想到人一老,连回忆的本领都要失掉。至于我会不会忘记我爱你。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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